热汤

在考赛马资格证✨

早些时候写的可能算黑历史啦,但感觉也见证了自己进步所以还算能正视,就留着吧啊哈哈。
谢谢喜欢,笔芯ww
最后 ,那个,有没有可爱的画手…搓搓手…

【周叶】他的眼睛·二

#冰天雪地一千零八十度安式回转加速喷气安式回转托马斯转体猛虎下山式道歉orz这篇总觉得写不好,但还是想把它填了……

#前文见tag


2.秘密

叶修只觉那小扇子般的羽睫忽闪忽闪,直扫在自己心尖尖,百抓千挠勾着痒,牵扯他未曾有过的纷杂心绪。

完了完了,祸福相倚,龙生起伏,怕不是刚觅着宝便患了什么怪病。

念虽如此,叶修面上仍不动声色,盯着周泽楷漆黑的招子,越看越觉得像墨玉,忽就豁然开朗——至高珍赂于龙而言有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不过是面见琼玖稍强的怦然心动罢。嗯,应该如此不错。

匆匆了结半路杀出的情思,是时该好好考量当下。

龙素来霸道,掳掠侵夺全在瞬念间。此番专为寻镇室之宝而来,好容易物色到一双,突然不想承惯常明抢作风,唯恐唐突了美人。

不过“看得见你”这话冒得莫名,叶修自觉与他素昧平生,捉摸不透个中奥义,还是略微好奇。通过适才寥寥数语的交流,叶修意识到这是位安静的美男子,不指望他自行解释,看来还得靠自己继续追问。

显然这问题对周泽楷而言困难非常,他闻言,低头沉吟组织措辞,半晌才道:“本是漆黑,你来了,在发光。”

唉,叶修刚放下的心又不由自主扑腾了那么几下,不知该说眼前这移动的珍赂到底是会说话还是不会说话。

罢了,看来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还是不纠结于此。叶修一拍胸膛,顺着话大言不惭地往下说:“没办法,太优秀,在哪里都会闪光。”

意料之中,周泽楷被逗得乐起来,差点让龙晃了眼。若是说先前回礼的微笑温润有余,却含着一份疏离,那这次发自真心的笑轻松适意,沉静的眼眸也添丝生气,像花开了千树,直教人如沐春风,宛若周遭世界都被点亮了一下。

过分,怎么能生得那样好看。是轮回族人的眼睛都好看,还是就他的眼睛那么那么好看?叶修暗自嘟囔,希望赶紧冒出别个轮回族人让他瞧一瞧。

一人一龙间似流转某种微妙的心照不宣,那边叶修正嘀咕着,这边周泽楷察觉林外异动,闭眼感受,道他的友人们追寻入侵者踪迹而来。

艺高龙胆大的“入侵者”毫不畏惧,反倒琢磨这些友人定都是轮回族,有机会观察对比一二。趁这当口,叶修还颇有兴致地研究周泽楷的动作,恍然顿悟——环山黑雾是他布下的守护法阵吧,通过魔力波动传感域内风吹草动,便于即时交互情状讯息。自己也是由此循音而来。

“能支撑这种持续性广域法阵,大魔法师水平?”叶修不吝溢美,“还那么年轻,整个大陆都少见,有前途。”

受夸的周泽楷有点局促,习惯性抚了抚鬓角翘起的一束发。

叶修话音一转:“不过这黑漆漆的颜色看着真不舒服,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邪术。小周你喜欢黑色?别啊,听前辈教诲,亮色是最好的。”

周泽楷微微歪头,带着疑惑,若有所思。

拥着颗七窍玲珑心的叶修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噤声不言。有别于普通元素魔法,此类法阵是精神力的体现,颜色是思维定式产物,要人类形成超乎自我认知范围的概念近乎不可能,那称是目不视物的周泽楷自然也是无法想象“颜色”的,布下的法阵也只能是漫无边际的,他所熟悉的——黑色。

当他斟酌该怎样安慰以挽回自己失言之辞时,远处的天穹忽地变了颜色,压境黑云抽丝般散得飞快,褪为素縞式的霜白,隐隐地缀着金边,行云流水地勾勒道道夔纹。叶修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抬头望望遥远的天际,慨叹周泽楷脑子转得飞快。转眼间,又一阵风靡云蒸,青翠欲滴的碧色爬上天幕,叶修认得这是他腰间佩玉。再是一挥手,天空一片雪青,叶修下意识去摸自己束冠的紫水晶簪……

由是,叶修看着自己身上各类色彩凌空风云变幻,最终沉寂,落回最初的墨色,但细看下仿佛又有某种不同。他刚想发问,却在目光从九重收回那一瞬,不期撞上一双凝望的眼,里面明彻地映着自己棕褐的眸。

答案不言而喻。

周泽楷还饶有兴致,笑意盈盈:“眼睛,好看。”

话音落下,远方墨色被揉碎,碧落透露本源的月白,很快飞上红霞,被浸了个透。

“嗯,确实如此。”叶修一本正经,深以为然——除开撇过头的动作透露些许不自然。末了,他很地道地添一句:“彼此彼此吧。”

按这气氛,本该有个浪漫后续——若非轮回族人来得实在太快的话。但一人撩得不自觉,一龙应对清奇,他们的出现倒是恰好打破僵局。

来者不过数人,匆匆穿梭于树林间,逐渐由远及近。他们跃出阴影,行色戒备,却见一陌生青年就那么大剌剌地站在自家族长身边。

这位入侵者循声望来,剑眉微挑,转而面带欣赏地鼓几下掌:“哟,来啦。不错不错,挺快的。”

呃,什么情况?

其中一人不耐,抡起战矛便要前冲,被旁边魔剑士及时出手拦下。

“就是这个人!”队里有人出声提醒,眼神在叶修与周泽楷间回旋,不明形势试探,“族长你没事吧?”

这样的打量是互相的,叶修同时也在观察。对面几位若以正常标准评判,也是仪表堂堂,但挑剔的龙随意瞥了两眼,就暗叹果然轮回族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那么好看的眼睛的,蓦地舒了口气。他还从衣着认出询问者是先前拦路的剑客,不禁调侃道:“他很好,倒是你没事儿吧?”

剑客尴尬,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又碍于实力差距不好反驳。

“行了,都没事就好。看来是误会一场。”队里站出位和事佬打圆场,“少侠此次误入鄙邑,也算得有缘,可否互相结识一下?在下江波涛。”

另几位也承着他的话自报家门,不太情愿的剑客叫杜明,热血战法名唤孙翔,剩下的是牧师方明华、柔道吕泊远以及刺客吴启。

这江波涛不容小觑,叶修心如明镜,他说话可谓是极有水平。自己明摆着是闯入者,但真正意图未被洞悉,轻松独闯的实力又为所忌惮,一个“误入”先给借坡下驴,扣上帽子同时免除尴尬,接着顺水推舟的交结拉近距离,化干戈为玉帛。

叶修同是明白人,便不点破,默认这一借口,再一一回礼示意,算打了招呼。在杜明与他纠结“小明”这一称呼时,江波涛暗中偏移一步,靠近周泽楷,悄声道:“小周,法阵有些古怪,方才一直在变幻。出事了?”

“没。”周泽楷摇头,“知道的。”

“你做的?”

“嗯。”顿一顿补上句,“叶修的颜色。”

江波涛的情商刚被叶修暗赞,这下又得以体现。他听出自家族长只言片语背后蕴意,惊讶之意更甚:“你看得到了?”

盛情之下音量稍有提高,而周围几人水平皆不凡,不用刻意,整句便落入耳中。轮回众猛地转头,盯着周泽楷。

瞬间,那一度被忽视的预言,同沧海拾遗般涌现于记忆。

“什么事啊,既然我们那么有缘,也说给我听听呗。”叶修也探头凑过去,神色间无分毫不自然。

轮回众一时无语,沉默着面面相觑。

给他坡是让他下驴的,这位爷倒好,鞭子一挥,骑着驴硬是在坡上自由驰骋。

孙翔撇嘴,嫌弃道:“不会就是这人吧。”

吴启端详片刻:“挺像。”

“这么看来,很像。”方明华摩挲下巴。

连同周泽楷一道沉吟,若有所思。

叶修听得一头雾水,小幅度撞撞周泽楷:“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周泽楷看起来是很想解释的,他抿唇酝酿良久,眨眨眼睛:“秘密。”

“不能告诉我么——”叶修拖长调,故作失望逗他。平心论,他还没那么不识相,意图获悉别家的隐私。

可怜周泽楷涉世未深,信以为真,当下稍显紧张,目光在族人与叶修间兜转,既不能以权谋私倾授机要,又不想让他的“新朋友”遭冷遇,急得差点转圈圈。

叶修“噗嗤”一下乐了。

江波涛“及时雨”之名再显,低声三两句同族员交互意见,心下有了定数。他站出,接过话:“说来话长。虽事关轮回族秘,但叶少侠与本族有缘,我们也相信少侠人品,可与一言。”

叶修摆手:“可别,劝你们想清楚,我很坏的。”

没错。

龙——神之领域名声最劣的传奇种族。作为邪恶的代名词,就是有吃人都不吐骨头的那种坏坏。

况无功不受禄,还不知人安的什么心,轻易便愿交托机密。

在场只当他说笑,继续道:“且世上无不透风之墙,以少侠才略,费一番神也定打听得到,这里不妨直说了。”

“轮回族源起南麓,素来与世无争,平和包容的祖训世代相传。正如龙族通天彻地,泰坦多铁腕战士,精灵可操纵元素,轮回族亦有血脉相传的能力。”

“你们的眼睛?”叶修问。

“嗯。”江波涛并未对他的精准猜测感到诧异,毕竟对方又不可能真是来这儿旅游的。他只平静道:“通过这双眼睛,我们能看到人的前世今生。”

“哟呵,挺厉害啊。你们谁也帮我看一个呗?”叶修提起兴趣。

“天机不可泄露,要折寿的。”杜明一本正经。

叶修眉头蹙起。折寿?他暗自腹诽,期年、一旬,又或周匝期颐,这对寿命悠长的龙而言不过弹指一挥间,却可能是其余生物朝生暮死的年岁。

天梯漫无尽头,过于强大有时是孤独且无趣的事。

不知情的周泽楷只当其遗憾,轻拍他肩膀以示安慰:“他骗你的。不是都看得到。”

“对。前生越亲近之人看得越清晰,前生陌生人只能看得模糊阴影。”方明华补充。

千端万绪,叶修思索间隐约抓住一丝,吟味:“那不是……诱导你们重蹈覆辙?偷看了结局,过程不会乏味吗?”

“而这正是‘轮回’的意义。”周泽楷幽幽开口。

叶修沉默不语。

“所以我们也半开玩笑说一定是上辈子有很深怨念,这才转生到轮回的吧。”江波涛笑笑,继续,“风带走了这个秘密,带来了觊觎这双眼睛的人,接踵而至各类明枪暗箭。”

“宵小之徒,何必呢!世界那么大,往者不可谏,来者也未必可追啊。”叶修义愤填膺状,代他们指摘。轮回族的眼睛是世上瑰宝,喻文州道出表象,却没告知内在原因。外象之美是龙的追求,且表现得明朗;而大多生物总是倾向于将自己畸形的欲望与见不得人的血污,隐藏在光风霁月的外表下的。

周泽楷轻扯他衣袖,眉眼弯弯同新月开弦,悄声问:“你呢?”

“……也是轮回族的眼睛。好看。”既然被点名问及来意,叶修也不隐瞒,坦然地仿佛不与刚刚被自己骂的贼人同伍。

现在,是你的眼睛。最好看。他心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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